第二十一章

　　妍娇笑，站起来关了包间的门说：说实话，当个车长多少币子。。。

　　偶笑：没用币子，当车长没人干，领导找不到人，一看我还行，领导说了，你长得这么潇洒不当车长容易引起乘务员骚动，影响车长威信。。。就让我当了。。。

　　妍娇笑：吹吧，反正车上也没上税的。。。

　　偶笑：本来就是么，车长就象一条狗，见人低三分，什么旅客、领导都是爷，连乘务员都是爹，有事就找你，孩哭抱他娘，就车长一个人是孙子，得为所有人服务。。。

　　妍娇：别把自已说得那样惨，你也风光啊，车上走走。。。这个写条那个写信的，都得找你批准才能上车。。。

　　偶：写条写信打电话，哪个敢不答应啊。。。我给你讲一个事，真人真事，我在见习时，客运处**(女的)带一个人从软卧车没出示证件就上车，我们车长过去把他们领到9号包房，当时车还没开，上了两样水果(一盘桃和一盘葡萄)，女领导说是从天津检查到L城，当时，车长就多了一句话，问跟女领导一起的男的有没有车票，当时女领导二说没说，掏出三百币子说补票，车长哪敢哪，就安排包间。。。。女领导和男朋友睡了一夜，临关门时告诉车长，这个包间就别在安排人了，快到站时，车长安排吃饭时说我们车班没问题，下车后在S局警示网通报我们办两个问题：一是软卧天津站没锁厕所，二是10车没有四检车门，TMD竟发了一个牌考核，红牌呀，那就是车长和当班的各三百元没了。车长郁闷啊，软卧是厕所没锁我们承认，可是天津站没开车你们就做包房了怎么能看见我们没有四检车门呢，难道领导长了天眼了不成，再说我们有问题，你就可以带无票做软卧吗？当领导就能做软卧捏造问题给我们发红牌吗？领导对我们的工作是帮教的，有问题你可以当面指出怎么能鬼鬼祟祟背后发牌呢，况切这样的问题也够不上红牌啊。。

　　妍娇笑：谁让车长问人家车票了，再说人家一个女的带一个男的，就应该立马安排包间，多敏感的问题呀。。。

　　偶笑：你真是当车长的料，哪天来做吧，肯定能出名。。。

　　妍娇笑：照你说的吧，我要是当车长，绝对不能做那样的傻事，还向人家要票，都是国家的事，多收能进你包里呀。。。

　　偶：那不行，这是原则，当车长就要有血性，敢顶硬。。。

　　妍娇笑：硬硬我看看，一硬就让你下岗。。。

　　偶笑：见你就不敢硬了。。。

　　妍娇脸腾地红了，笑说：车长没一个好东西，连你也学坏了。。。

　　偶：没，说走嘴了。。。

　　妍娇看着偶的眼晴问：真的，还是心里有鬼。。。

　　偶：没，哪敢啊。。。再说，你也知道我，一见漂亮女人就紧张。。。

　　妍姣笑：不了解，你当车长我都不知道，还算了解，再说，你以前经常见我，没见你紧张。。。

　　偶笑：紧张你看不出来。。。

　　妍姣：说真的，怎么上来的。。。

　　偶笑：潜规则。。。

　　妍姣笑：理解理解，哪天上我那。。。

　　偶：休班再说吧。。。

　　妍姣：上次你和什么雪了去的，服务员小环还偷偷跟我说哪，说你们俩有事。。。真的假的。。。

　　偶：净乱说，那是一个班的，上哪有事。。。

　　妍姣：不信，我常坐车，还有你们京队那几个人也常去，大波我都认识。。。也知道点。。。别骗我。。

　　偶：真没有，都是乱说，信口开河，我们多正经的人哪，能办那事么。。。

　　妍姣：正经，是正经。。。不过那天我在S局小区一个家属楼上贴一张纸，上面写着：***是个大破鞋，客运段因为她都成了连襟。。。这事你信不信。。。

　　偶：我也听说过。。。

　　妍姣：***你知道不知道是谁呀。。。

　　偶低声：千万别说出去，那个女的就是三组的蕊凝。。。

　　妍姣：蕊凝，哪个。。。

　　偶：忘了，在你家店里188单间喝多了，让老炮亲嘴那个。。。

　　妍姣笑：我说呢，你们京队就是滥。。。

　　蕊凝三十五六了，长得人高马大，除了身材好，脸蛋一般，但就是骚，是京队二组的一个车长，和老炮很早就有一腿，那是老炮还是沪队的队长，但人家是中层干部，全段哪个队说句话都好使，罩着蕊凝是小菜一碟，跟了老炮后，蕊凝立马提了身价，当了京队二组的一个车长。。。

　　偶笑：这就是本领，黑猫白猫抓住耗子是好猫，我们这有句话说的对猛跑猛送，提拔重用。小跑小送，考虑再用。光跑不送，顶个屁用。不跑不送，原地别动！这是对男的，对女的就是陪睡立马就提，不陪一身大泥(当清洁工)，光说不干顶天不站(当个播音员，天天坐着)，今天夜练明天提干。。。

　　妍娇笑：真是长了眼界。。。

　　又扯了一会，偶开始第五次巡检。。。。妍娇休息了

　　快到C城时偶换了班，已是早晨三时，路过妍娇包间时，开门看看，她仍在睡，婷婷和丫飘雪齐齐的在后面问：惦心上了，什么意思。。。

　　偶回过头，看看后面几位，都偷着笑，没办法，只好回宿营车。。。

　　开始洗洗，还真是累，偶刚躺下不大会，上铺几个厨兄开始雷动。。。偶开始想妍娇和妍娇的事，说不上到着还得交班，早晨孟段问起来，交不交这个情况。。。没办法，虽说是JB大的小官，但事情一点不少，必须过脑，否则递不上报单，领导肯定死克。。。看看上铺几个脑袋大脖子粗的厨兄真是幸福，下了班啥事不想，吃饱就睡。。。又想起某局哥们一首诗，经过沧海皇上又修改后的:工作行业看似高贵，其实生活极其琐碎，为了生计吃苦受累，车前车后终日疲惫，日不能息夜不能寐，领导一叫立即到位，一年到头加班受罪，劳动法规统统作废，身心交瘁暗自流泪，屁大点事反复开会，逢年过节家人难会，分分秒秒不敢离位，迎接春运让人崩溃，技规行规全得背会，稍有不测撤职挪位，工资不高自己缴税，走亲访友还得破费，抛家舍业愧对长辈，身在其中方知其味，不敢奢望社会地位，全靠傻傻自我陶醉，人本和谐美梦破碎，擦干眼泪必须面对。

　　正想着，丫飘雪偷偷的来了，偶手指示意上面一层人。。。她无声的笑笑，坐到偶身边，边贴着偶耳朵说：听丽倩说，孟段刚才睡毛楞了，下铺满地找人，问找谁，又不说了。。。

　　偶：没事吧，她不自已么那个间。。。

　　丫飘雪：哪呀，她后来让丽倩倒水，就让她住下铺了。。。

　　偶：大波没服务啊。。

　　丫飘雪：大波和小滨她们几个在一起了。。。过去几趟，孟段后来让她休息了。。。

　　偶：没说什么吧。。。孟和大波。。。